及辰

*最近看五色龙章太太的科学修真系列，这位太太真是化肉欲为肉欲了，怎么看怎么饿，问题来了：蜘蛛腹部真的有肉吗？可以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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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十点二十八，黄少天、卢瀚文、李远、徐景熙，叶修、包荣兴、陈果、苏沐橙，两支队伍于养心殿外一进一出，巧遇了。

八人八面相觑，有点迷之尬。

陈果做老板的，此刻就站了出来：“不如一起走吧？叶修是本地人，中午打算去什么老巷子里吃一家铜炉火锅，火锅人多才好吃啊！”

蓝雨众人：“……”

卢瀚文：“哇，叶修前辈居然没进微草？太好了！”

叶修说：“这不是还得给联盟一条活路吗？否则我带着沐橙，和大眼儿、方士谦一起，联盟得倒闭了。”

其他人：“……”

为了避免在这座皇城内闹出殴打事件，众人继续走起了游览之旅。一行八人里，除去三个已经失望过的，另外四个开始期待。

“老叶你不是本地人吗？来当个导游呗！讲讲故事！”

叶修语气里带着一丝你们这些呆货都是怎么长的脑子的无奈感：“……我又不住这里头。”

 

要真走遍这座皇城，那估计午餐也就要错过了。

苏沐橙一边催着叶修给她照相，一边遗憾地问黄少天：“喻文州怎么没来啊？”

李远徐景熙都是一脸“哇这好像是个大八卦”地偷听。

黄少天犹豫零点五秒，然后卖了队友：“……其实徐景熙拍照技术也不错！”

 

雕瓦飞檐，红壁青缸，偏远宫殿里汉白玉的柱子、扶栏上的莹莹白雪还没被游客抹去，温柔堆砌着松糕似的，松软晶润。

几个人抓紧机会趁着人少疯狂拍照。雪中有不知何处来的枯叶零落，院内长青木一树深沉碧色被厚雪压住。

殿角干燥处窝着一只三花。三花蜷成一团，脸埋在肚皮上，尾巴抱着，却不是睡着的样子，而是睁着眼看着他们这一群人上蹿下跳地玩。

“哟哟猫咪……”陈果一边翻包找零食，一边问苏沐橙，“来合影吗？”

叶修说：“小心别被抓伤啊。”

苏沐橙翻出了小鱼干，那只三花抬了抬头。它盯着小鱼干，又抬头去看苏沐橙。

猫瞳束着一条，冷冷的竟然有一股别样的杀手气质。

苏沐橙蹲在走廊边，那只三花最终还是甩着尾巴，站了起来，小心翼翼、步伐优雅地朝着小鱼干走去。

陈果在一边喊着拍照拍照拍照等我开个录像，一边招呼着周围的人确定站位和拍摄角度。

 

黄少天看了看猫，又看了看拿着苏沐橙手机懒洋洋地摆弄的叶修，虽然动作上随意又漫不经心，眼睛里的光却很认真。

包荣兴一边玩着，看他们都去拍猫，也蹲过去。

他头发长，在后脑勺上扎了个辫子，不知道为什么还吊了根小羽毛。他不怕猫，猫却也不怕他，看着他蹲过来，一边啃小鱼干，一边忍不住伸出爪子，在空中虚虚伸张几下。

——终于还是克制住了。

野猫身上脏，苏沐橙没敢上手抱，而且这只猫看上去不太亲人，吃小鱼干都克制地在半米之外。

众人心满意足地拍了一通，才继续逛，从北边的神武门出了皇城，直接放弃了整个故宫的右半拉。

而故宫最出名的雪景图是什么呢？就是从东北角拍皇城根并着角楼那一块。这点从叶修还没离家出走的时候就已经出名了，到现在依然。于是他带着一众外乡人去围观——东北角护城河边已经摆了一溜儿的三脚架，青中老三代年龄分布还挺均匀，都捧着大块头地拍照，感染的众人纷纷拿起手机也开始拍。

拍了一阵，兴奋感下降，身体机能回复，又饿又累，袖手旁观的叶修看他们萎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这儿不好打车，我们走边上那条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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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坐在火锅面前等着上菜。

不知道叶修是什么时候打的电话订好了桌，简直——

蓝雨的新生代看着窗外等着座位的食客，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大铜锅子。然后将隐晦的羡慕眼神投给了正在让叶修参详着P图选择的苏沐橙，又将前辈不愧是大前辈啊的受教目光投向叶修。

服务员又端了好几盘菜来。

这里不像是普通火锅店，会推着一个小推车，放满了菜。反而显得太古旧，靠着服务员一个个地端盘子。

叶修本来正埋头看着手机，服务员来了，看到点菜，忽然笑起，抬头看向黄少天：“哟，少天，改吃素了？”

黄少天：“啊？”

然后他看到了一样摆在桌边的绿色拌菜。

“我靠！谁点的秋葵！”

 

桌子上摆着五六盘鲜红的肉，有切出来的薄卷儿，也有腌制好的肉片，还有沾着血的鲜切条，大部分都是羊，不过顾忌着这一桌大多是南方人，可能吃不惯羊骚味，又额外点了几盘牛。

在肉与肉的夹缝间，点缀着青菜、豆制品与菌类。

铜炉火锅吃的就是鲜味，桌子上的肉主人大部分一两天前还是活的。叶修端着盘子向里倒，这么豪爽的吃法震惊了半桌人，剩下半桌还在琢磨。

“麻酱是什么啊……就这么直接沾着吃吗？有没有更先进科学的吃法，这么重的味道，吃什么不都一个味儿了……麻油辣椒干辣椒粉小米辣蒜蓉醋酱油葱香菜豆腐乳呢……”

有人拿着筷子点了点儿麻酱尝味道，另一些人已经抓住服务生开始询问了。

 

叶修混不在意地涮肉，他那儿摆着半碗麻酱，一个干辣子碟，在其他人手忙脚乱地配调料的时候，已经准确地夹起一块刚熟的鲜嫩羊肉，放在了苏沐橙的碟子里。

姑娘虽然已经不小了，叶修依然照顾的很顺手。

蓝雨和尚庙，不讲究尊老爱幼谦让女性——当然后者主要是因为没有，聚餐吃饭如PK，带着包荣兴也进入了火热战斗状态，上午走多了运动开了，所有人胃口都好，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的，又加了几盘菜。

蓝雨众人是心满意足了，不过下午却要回去休息，不能继续玩，毕竟晚上还有活动，总不能一脸困倦毫无精力地上全明星。苏沐橙也是差不多的理由——毕竟晚上是对抗赛，不能和头两天似的出工不出力的玩。

兴欣剩下三个人——主要是陈果没了苏沐橙陪，身边一个叶修一个包子，实在是满分的气力也萎成了零蛋，大手一挥，打道回府。

回府之前，黄少天问叶修：“你是B市人啊？当初怎么就去了H市？我看你们八卦不是说你和陶老板网吧相遇白手起家……而且苏妹子户籍也是H市的吧？我记得联盟草创的时候大部分人还是跟着地域来的……”

苏沐橙笑道：“当然是因为有我和我哥在啊！”

叶修揉揉额头：“沐橙……我答应了他不骗他的。”

苏沐橙老实道：“哦，那你们聊着玩，我和——诶果果，我们先去吃个下午茶吧！”

叶修点点头：“别玩太晚，回头到了酒店之后给小唐或者老板娘发信息啊，六点之前要发。”

苏沐橙耸耸肩，拉着陈果走了。

 

 “……总之，我当初是离家出走。”

叶修第一句话就爆了个炸弹。

黄少天却面色很平静。

叶修：“心理素质不错啊！不愧是职业的，我当初和我们老板娘说的时候……”

黄少天忽然抓住他衣服：“什么！你们兴欣都知道了？！”

叶修：“……也就老板娘、小唐。”

黄少天：“哦。”

黄少天：“不是我不惊讶，但是我已经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反正每次你和我说的消息都是深渊级的，我已经做好面对你其实是氪星人的事实了……只是个离家出走，我扛得住。”

黄少天：“干嘛要离家出走啊？还走那么远？那会儿你多大？十八？”

叶修笑笑，回答：“十五，为了什么，为了打游戏呗。”

黄少天：“………………………………”

黄少天一脸呆滞：“我服了。”

黄少天：“那……苏妹子的哥哥……是？苏妹子有哥哥？”

说话间车终于来了，蓝雨四人就要走。另外仨去后座坐好了，黄少天只能慢慢走过去开前座的门。

“嗯。她有。”叶修说，“是我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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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好好捋了一下自从叶修退役以来发生的事。

神展开的次数太多，都特么展开到离家出走了，好像一瞬间串了个世界线，从第七赛季之前的老老实实正正常常打联赛的正轨跳出，忽然就波澜丛生惊涛骇浪。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如隔雾看花、蒙纱望景，那么，此刻那片雾、那层纱，被彻底剥离了。

 

喜欢仿佛是极单纯的感情。

黄少天将之当做唯一性的、柏拉图的、至极浪漫的、不合于世的存在，而叶修“前男友”三个字一出，好像就这样落回人间。

是红尘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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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总是神展开别人的叶修老神在在，晚上甚至又去给别人好好神展开了一次。

APM900的野蜂飞舞，无论这是不是难听到可怕，但是能这么熟练的、令人惊异地弹出一手钢琴曲，再加上唐柔后来那一曲天籁——

 

最后等唐柔和她爸聊天聊完，终于结束了全明星时期的所有神展开历程，就该回老家继续打比赛了。

兴欣队员的磨合就在这一次次的比赛里，一点点地进步着。

年前，线下决赛抽签，兴欣和嘉世被分在了两个半区。但玄奇、诛仙两大职业队又都抽到了兴欣这个半区，如果要进决赛，得胜出这两队才行。

再加上75级的装备开发问题——君莫笑的千机伞还没到六十级。

只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目前兴欣能打挑战赛的人中，罗辑、安文逸还在努力靠近职业圈的水准，魏琛年纪太大，莫凡还在卖萌，包荣兴思路奇诡，伍晨的装备没起来，孙哲平手伤未愈，陈果纯粹凑数的……算来算去，还算靠谱的只有乔一帆、唐柔、叶修。

不过这75级等级提升，游戏里的合适橙装可以拉近一部分和职业队伍多年积累的数据差距……

 

抽签完后，又是一年春节。

陈果叶修苏沐橙就着大投影上的春节联欢晚会做起了荣耀春节任务。

 

年后，装备竞赛赛况凸显，众人不得不把更多的目光放到了神之领域抢Boss的事情上去。

荣耀职业联赛的基础在网游，要抢的到Boss，拿的到材料，才能继续升级银装。

二月中，职业选手们终于投入了网游大战中。

 

三月初，联盟在各个战队数据受损下降的情况下，开了个座谈会，让职业选手们每队出一个人陪兴欣PK。终于达成了叶修最迫切的需求——培养兴欣的战斗意识和交手经验。

 

就这么一路忙碌到了线下挑战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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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正在思考。

挑战赛线下对战的视频已经出来了，与视频同期出现的，是一则关于叶秋——叶修所用名字的报导。从第一则新闻开始，到后来的相关信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向对嘉世有利的方向推波助澜。

黄少天思考的不是这个——上次聊这个故事的时候太匆忙，里面的细节一点都不知道。忽然看见这个叶秋改名报道，他好奇心猛然爆发，挠心挠肺的。

可是他又不太敢去问。

 

虽然叶修许下承诺，黄少天相信自己问了，对方就会回答。但是……

叶修是他好友，之前也是自己误会了他，才让对方作出这样的承诺。

他本来不该利用这个承诺去探听叶修的隐私。

从皇城之游分别时，他就是那么惯性一问，却没想到叶修答的那么认真——他本来也不该继续问，但是实在是被这神展开一样的答案镇到了，下意识地继续问了下去，才没停住。

 

黄少天烦躁地抓着头发。

要是没有误会就好了——他可以随便问，叶修也可以随便答随便搪塞，能知道的就知道，不能知道的也无所谓，反正等大家都退役了，这些过往旧事都可以拿来聊着玩……

要是当初更相信叶修就好了。

 

——但是还是好好奇好想问啊啊啊！

黄少天怒气冲冲地进了健身房，擦着汗水的郑轩莫名其妙地看着黄少天跳上跑步机，嘀咕：“又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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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其实黄少天想问也问不到。

为了挑战赛，叶修可谓耗尽心血，QQ是什么？能吃吗？

黄少天最方便的联系叶修的手段是打苏沐橙的手机，他手头也没有兴欣别的队员的号码，在这个时候要是想联系叶修，那可真是得辗转千山万水才行了。

然后叶修先联系了喻文州。

喻文州帮了忙，本来不想让黄少天知道，刷叶修的存在感，但是他收拾好东西出去训练室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满眼红血丝地出训练室，恰好碰到了莫名早起的黄少天。

黄少天一看自家队长这样就顺口嘘寒问暖，然后得到了无奈的极其没有下限的关于叶修的回答。

“我靠居然把你弄起来帮他分析比赛，他还要不要脸了……场外求助啊这是！能投诉吗！”

喻文州倒是笑笑不说话。

他帮叶修，不仅仅是因为两人的交情，还有一点一直深埋的兔死狐悲感。

叶修和嘉世的事情，只要特别关注过，总能猜出几分，何况身边还有个黄少天。虽然喻文州自己绝不可能落到这个地步，但是，给队伍创下偌大皇朝，却被迫满身污水地退役——这种境况，也未免太叫人心冷。

喻文州可以理解每个人的每一种理由，他也知道叶修是个多么强大的敌人。

但是像是叶修那样纯粹为了荣耀与胜利的赤子之心，总是让他想起自己当初在训练营时，无数次近乎被判死刑，也要咬牙坚持下来。

那是极度的固执，极度的自信，极度的不甘，也是极度的渴望。

埋在心底，一丛热焰，长久难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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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崔立居然直接晕倒了！啧啧嘉世得做了多少亏心事啊，队长你看呢，我现在去找苏妹子八卦一下怎么样，或者肖时钦？”

喻文州说：“听说他们还在B市。”

黄少天沉默片刻，说：“你不是觉得我最好离叶修远远的吗？”

这话当然不是喻文州直接说出来的。

但是他就是这个意思。

他与黄少天多少年搭档好友，黄少天情绪平稳脑子灵光的时候，总是会想明白的。

喻文州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少天，但是我希望你快点把这件事处理好。马上要季后赛了。”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一下子就说服了黄少天。

良好的心理状态对于职业选手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虽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叶修那里应该不会再搞什么幺蛾子，但是……

第二天，对兴欣网吧的采访稿出来了，掀起一片惊叹与抗议狂潮。

 

黄少天于晚七点到达B市机场，随后招了出租车，直接向着度假村去。

出了高速又转道向北，一路灯光便不如机场高速那样规整明亮，两侧楼宇灯火，霓虹闪烁，黄少天没有看的心思，只是捏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手机屏幕。

他来这一趟，没告诉叶修。

地址是问苏沐橙要来的。

兴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以放松了，但苏沐橙的态度却太过客观。

就好像她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黄少天晃神回头来时，离度假村就只有二十分钟车程了。周围已经正式变得荒山野岭，有泥土沙石、巨大机器等堆在路旁，高楼外还罩着青纱网，路边停着的车都脏兮兮的、满身灰尘。

又过了一段路，路愈加平稳，道路两旁的植物也栽种的很好，又有围墙高筑，就在前方。

到了大门口，苏沐橙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黄少天快速下车，问：“吃过晚饭啦？”

这会儿都快八点了。

苏沐橙却笑道：“没呢，今晚是烤肉party，下午吃多了茶点，木炭才刚刚烧起来十多分钟，我就跑出来偷闲啦。”

黄少天和她同入山庄。

庄里植物长的乖巧，不是常见的国内山水园林，反而多有精雕细琢、规整奇趣的英式风格。顺着石砖铺就的道路向内，绕过了接待的主厅，从座座风格相近、细节不同的小屋间继续向内，便走到了人工湖边的石滩上。

石滩上已经铺了不少炭火架，此时五月天气，B市已经转热了，炭火烘烤下，石滩上负责烧炭的几个人已经汗流浃背模样，叶修就在其中，一手拿着蒲扇——真亏的这个欧式园林里还能找出这么个古旧玩意——一边看着碳，黄少天从拐角里同苏沐橙一起出来的时候，叶修正回头喊包子：“你把热气都扇我这儿了！换个方向！”

然后就是魏琛：“热死老夫了，行不行啊……好好好，我不干活，我挪。”

苏沐橙喊：“我带朋友来啦——”

众人齐齐看去。

楼冠宁这边代表义斩上去寒暄，寒暄了一会儿败退，黄少天就蹿到了叶修身边，招呼了一下又跑去招惹魏琛。

魏琛一颗拳拳爱子心只有在他的儿子不在的时候特别旺盛。此刻被黄少天吵着了，立刻祸水东引。

于是黄少天被打发过去切菜。

切菜！

叶修慢悠悠地绕过来看笑话。

黄少天咬牙切齿：“谁说剑圣就要一手好刀工了……”

这是当然。

职业选手嘛，基本都远庖厨了。会做饭已经是不容易，还要讲究刀功，也太强人所难。

“我们队罗辑家里就养了小动物。”叶修振振有词。

黄少天嘲笑道：“队长也能画个圈圈诅咒你。”

叶修转头：“老魏！喻文州要诅咒你。”

魏琛大惊：“什么？我的祖传诅咒法竟然已经被偷学了？”

“说起这个。”楼冠宁一边接话道，“这个庄子里有个气枪场，可以打靶子玩，明天要试试嘛？”

黄少天道：“苏妹子得很厉害吧？”

苏沐橙一边串青椒一边道：“都是叶修教我的。”

 

玩闹半晌，炭火已足，各色菜肉就上了铁架。

油脂、香料的气味顺着烘烤火力散入夜空，黄少天本就从飞机上下来，虽然有一顿飞机餐，但是飞机餐啊！谁乐意吃那玩意，他只咬了几口面包，一路风尘仆仆到山庄，已经饿极了。

几个碳烤架，周围试着烤肉的人都喊着我靠这没熟，肉粘上了网糊了糊了焦了之类的话，叶修烤的倒还顺利。铁钎子穿着的食物被及时翻滚，小刷子沾着油一层层地向上铺，蛋白质已经变色，蔬菜的皮也脱水皱了起来，各色香气并着调料香一同冲入鼻腔。

叶修随手端起一个盘子，将考好的牛肉、香肠与茄子、韭菜等放在上方，递给黄少天。

“吃不？”叶修说，“如果没熟的话不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