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辰

*非常难写，卡的我修仙写把脑子修成了浆糊，这一章写的还蛮烂的吧大概，已经失去判断能力了…。

*躺平任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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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来说，按照之前的模式，叶修和黄少天在打完了这第二十五轮常规赛之后会有半天单独的游玩时间。

但是，两个人这次事先都没提到这场安排，事后，叶修与兴欣众人一同回归H市，两人依旧偶尔在QQ上闲聊，网游里碰面，也再没有谈及相关的话题。

是出于默契？

默契这个词对于叶修与黄少天来说还是太早了。他们各有想法，这层本应是比所有亲友还要亲密一层的关系却薄弱无比千疮百孔。

你不言我不语。

 

信任是一段健康关系的基础。

但叶修与黄少天之间，或许有单方面的一往情深，或许有单方面的基于品性修养的了解，却绝对没有属于一对有情人的互相信任。

 

147

黄少天在思考。

 

这件事情他早就该花点时间想明白，但是事情并非总尽如人意的。

和叶修在一起的时间过的太开心，他下意识地不愿意去想其他。

黄少天用一种近乎天真的态度去随意构想，因为这种让人舒适的快乐。

 

他并非刻意如此，只是到底情感产生便自顾自叫人有所偏颇，何况他又年轻，人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怎么能看得明白？

 

但是总是有明白人，来告诉他，提醒他，总是有无处不在的这个世界的常态规律，于无声处鸣惊雷。

 

“我对叶修……”黄少天自言自语，“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什么感情？

 

黄少天抽出一张纸，折了一折，分别在两折的开头写下“喜欢”“不喜欢”。

他思考片刻，先从不喜欢这边下手。

……然后他发现自己没什么特别不喜欢叶修的。

叶修长的不错，顺眼的小帅。

性格嘛虽然偶尔毒舌了点，但是仔细一想，虽然惹人生气，但是从没让人产生多少真正不适的负面情绪。

家庭……不太明白不太了解，但是自己有钱就够了嘛。

嗯，还有哪里要考虑？

 

黄少天琢磨了会儿，把笔尖放在了喜欢这张纸上。

喜欢……

要说喜欢，好像也没哪里特别喜欢？

 

叶修长的是挺好，黄少天自问是半个颜控，可是，如果真的非得看颜的话，为什么不去喜欢周泽楷？

性格……嗯，说实话，虽然叶修本质上人挺好挺温柔，但是那张嘴啊……相当的欠！

还有那个蠢一样的理财能力！一言难尽！

 

黄少天懵逼片刻，又折了一折纸。

1可能会影响比赛。

2父母不会同意

 

他写了两条，随后又把第一条划去了。

 

黄少天对着这张统共写了十一个字的纸发了会儿呆，又默默写下一行字。

我会辜负他的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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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进行一番辩驳的话，对错与否、值得与否这些唯心的判别，他人如何能置喙？

在喻文州、苏沐橙等看客觉得是不值与辜负、在黄少天这个被喜欢的当事人一面于心有愧一面有恃无恐时，叶修是怎么觉得的呢？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叶修自己回答的出来。

 

在他选择沉默的爱恋，在选择尽力使黄少天不被困扰、感到快乐时，他是否甘之如饴？

 

叶修甘之如饴。

可惜这种你情我愿的快乐，也不容于世。

 

黄少天对这种不容于世隐隐有所觉察，而叶修则从一开始就太过透彻。

这世界对于非主流者就如同一个铁处女，长久而缓慢地折磨着人。如果黄少天愿意与他一同呆在这刑具之内，他便用尽一切护着他，撑开尖刺，鲜血淋漓，这样的痛楚也是快乐。如果黄少天愿意离开，那就让他离开，安全、完整，乃至无知无觉。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爱人的方式。

叶修愿意将心之所向如珠如宝地护在手心。

这是他爱的方式。

 

149

第二十六轮，兴欣对义斩，取得九比一。

第二十七轮，兴欣客场对微草，在甚嚣尘上的伪强队观点风波中，将三场单人赛与团队赛尽数拿下。

第二十八轮，兴欣对神奇，丢一分。

第二十九轮，兴欣对皇风，七比三。

第三十轮，兴欣对临海，九比一。

第三十一轮，兴欣对烟雨，仅取一分。

第三十二轮，兴欣对越云，八比二。

第三十三轮，兴欣对虚空，七比三。

 

昭华是个小队伍。

临门一脚就要掉出联盟的那种小队伍。简单来说，就是目前常规赛积分倒数第三。而这个队伍，位于X市。

只是第三十三轮，兴欣客场对虚空，蓝雨客场对昭华。

 

比赛进行到这个时候，积分排行前八的队伍，除了末尾几个还要为季后赛名额再努力重点备战之外，大部分都开始将目光着眼于季后赛，开始针对性的研究训练了。

譬如蓝雨，譬如兴欣。

所以，非常敬业的叶修和黄少天，当然没有考虑过，刚好都在X市，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吃烤串羊肉泡馍……或者吃吃张新杰推荐过的酸辣粉也好呀之类的行程。

然天公作美——或者天公不作美，本日狂风骤雨，两个队伍回去的飞机，都因天气原因无限延误。

 

机场里滞留的人越来越多。

像他们这种飞多了的VIP客户专用的休息厅也塞满了人。

“联机吗？”宋晓问乔一帆。

他们手上拿着同样的游戏机。

包子和罗辑去找吃的了。前者是主动的，后者是被动的。

喻文州和黄少天在一起聊天。

苏沐橙和唐柔在一起聊天。

魏琛叶修方锐三个人在一起插科打诨。

 

“叶修！来！自拍一个。”苏沐橙忽然喊道。

“啊？”他接住对方丢过来的手机，“又来？到底干什么……”

苏沐橙欢快道：“哎呀问那么多做什么，快点拍啦，记得我告诉你的姿势！”

叶修：“……”

黄少天看到热闹，问苏沐橙：“什么姿势？自拍还有特定的姿势吗？”

 

叶修开始搔首弄姿。

——准确的说法是找角度凹造型。

 

苏沐橙道：“那当然！——哎叶修我都说你左脸更好看，别错方向！”

叶修慢腾腾回答：“哦。”

苏沐橙继续：“选择好看的侧脸，从侧方四十五度斜向上三十度的角度，自拍，加滤镜，会特别好看！”

黄少天似懂非懂。

他当然也自拍，就是，挺普通的，自拍而已。吃饭，难喝的饮料，旅游，训练完毕，聚会，自拍的理由很多，但是从没思考过怎样是特别好看的角度。

不一会儿他就发现自己的重点错了。

重点是自拍角度吗？！——是为什么苏沐橙要叶修自拍。

 

拍完之后叶修把手机还给苏沐橙，苏沐橙操作一通，哈哈哈哈地自己笑了一会儿，和唐柔分享了，又小跑过去给叶修看。

苏沐橙V：流行的游戏~直男的九天九宫格自拍~拖了@叶修V 来玩[哆啦A梦转圈]

[叶修自拍九连拍.jpg]

修宝的小天使：呜呜呜每天扒拉着沐橙太太的微博吃我叶的粮食，我叶美颜盛世！

云锅一团胡：哈哈哈哈哈哈哈叶神真是100%纯天然直男，这九张自拍笑死我了

蒙西的铲屎官：我觉得更厉害的是角度好吗！哈哈哈每一张图都是斜侧45向上30，这么标准的判断能力也是职业选手必备吗？恍恍惚惚恍

此如山海：我的妈呀要不是背景和表情不太一样我就以为这是抠图P的了23333

 

其他职业选手也纷纷打开微博开始围观活动。

然后都看到了叶修不同背景下带着不同细微表情但是角度非常统一的九连拍。

——连个滤镜都没换过。

 

但这个角度的叶修好像确实比平时要顺眼许多。

不仅展现出叶修脸最好看的角度，更重要的是，在图片里的叶修是不会说话的。

黄少天对着自拍发了会儿呆，抬头看向叶修。

 

150

机场里自然禁烟，而飞机延误已经有好几个小时，叶修犯了烟瘾也没地儿吸，所以一直叼着一根烟在齿间，说话的时候那根烟就一抖一抖的，倒是完全没有掉下来的意思。

叶修坐着的位置离边上的大落地窗更近，天色不好，阳光被阴云与雨搅和的晦暗不明，倒是机场里的光更亮些。黄少天与叶修中间隔了两三个位置，好几米的距离，他却仿佛依然能看清楚烟蒂上的齿痕。

“我去上个厕所。”黄少天说。

喻文州摆了摆手。

黄少天站起来，却忽然发现叶修也站了起来。

 

不会吧？

他有点僵硬，然后发现叶修朝着自己的方向——更准确地说是门口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也上厕所啊？”叶修非常自然地说着。

“是啊。”黄少天说，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们一同走出了VIP休息室，黄少天开始没话找话，“你看到那条微博的评论没？百分百纯天然直男哈哈哈。”

他说完就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傻子。这话题也起的太破……

叶修接口的非常顺溜，好像不管黄少天说啥他都能顺顺当当的给接下去似的：“是啊。现在这情况只能说明我遇见的人都魅力太大。”还笑了笑。

黄少天滞了：“……”

然而这话自己并不能接下去。

 

进了厕所，那种莫名的不自在感再度出现。

毕竟，厕所这个地方，因为需求，会露出一个，比较，隐私的部位。而这个部位，自从他们俩进入交往状态，就一直处于被绝对保护的地位。

不合时宜的害羞，黄少天嗫嚅，“那啥，我……”

叶修了然地笑笑：“我一会儿去找吸烟区，可能暂时回不去，对了，沐橙想要瓶水，你一会儿给她带瓶果汁？要桃子的。”

黄少天点头：“好。”

 

这个厕所占地面积还挺广，叶修转腿就绕到了里面。黄少天心下放松些许，上厕所洗手，找到咖啡店随手买了八杯各色饮料，又找自动贩售机买了好几瓶汽水能量饮品等，端回了休息厅。

众人欢呼扑上来挑饮料，黄少天特意截了杯桃子口味的留给苏沐橙。

苏沐橙一看就笑了。

“叶修呢？抽烟去啦？”

黄少天点头：“他那里也没个手机啥的……”

苏沐橙不在意道：“他不会走太远的。不过不是憋挺久了吗怎么这会儿突然想吸……”

黄少天听她随口说着话，意识到叶修可能是因为自己，才生起了压抑不住的抽烟的欲望。他下意识地应付似的笑了笑，发完了饮料，自个儿又回到座位上。

呆了片刻，刷了会儿微博，首页不少苏沐橙发的叶修九连拍转发。职业圈里两百多号人，跟潮流玩直男自拍的也不少，黄少天一溜儿地看过去，角度从头到尾都这么标准而清奇的，只有叶修一个。

 

叶修对着自拍镜头的时候表情带着些微审视，冷淡而不自知。

不，与其说是冷淡，不如说是一种过于宽阔的不在意。

 

黄少天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很久之前……也不能说很久之前，不过几年前罢了，只是好像确实过去了很久……那时候的一些想法。

他那时候觉得叶修这个人，对大部分人来说，看上去很好接触，实际上也挺好接触，人很好，性格不错，相处起来也顺畅，然而本质上半点儿不漏风的。

就算是他自己，也是在这段时间，因为这一件……事情，才逐渐地对叶修有所了解。

实际上呢？

他真的有所了解吗？

 

叶修的私人情绪依然滴水不漏，回答切着现实的问题多少都有些避重就轻。

黄少天不信——根本就不信，像自己这样满脑子不走心迷糊地对待叶修，这段时间里的忽冷忽热，自己脱口而出的不过脑子的话，会对叶修一点影响也没有。叶修却还一直是那副巍然不动行止由心的样子。

 

然而黄少天也身在局中，迷雾遮眼。

他看不出，没有不对劲，就是最大的不对劲。一如既往的一视同仁……其实才是根本遮也遮不住的破绽。

可惜，这个看出来的机会，也只有他有。

 

151

黄少天坐不住。

他关了手机出去溜达。

机场里滞留的人很多，而且这会儿五月初，卡了劳动节假期，人流更大。黄少天虽然躁动的到处溜达，但是也老老实实地包住了头脸，幸好X市最近天气变化大，戴口罩防流感的人到处都是，他就不显得突出。

 

他溜达也没走心，不看路不看人，就瞎逛，逛着逛着见一人戳自己面前。

“？”

黄少天脑子还飘在九天之外，半低着头，光疑惑去了。疑惑没两秒，那戳在面前的人自个儿走了。

 

于是黄少天继续在九天之外宇宙之中徜徉，自己对叶修到底有多特殊？

他掰着手指头数，一二三四掰扯不出来，只有大略的概念，如同一滩蒸腾着的水。

 

好奇是爱情的原初形态之一，占有欲是模糊而不自知的攻防自保天性作祟。

像是投资人，有了明确的意向，便打算要去做尽职调查，才好确定投入。可是这个投资人太懵懂，像是幼兽，探头探脑，想伸出利爪，又收回手。

 

黄少天一边瞎想一边继续溜达，没多久，又一个人戳自己面前了。

怎么今天尽碰到……他漫不经心地想，然后听到面前人一句招呼。

“少天哥？”

 

叶修带着一丝烟气儿回VIP休息室，还没坐下，就顺手给苏沐橙丢垃圾去了。丢完垃圾，众人商量着下午茶问题，叶修是唯一一个没手机的，就成为了被压迫的主力。

这回要买的多，蓝雨出了个卢瀚文，兴欣出了个乔一帆，叶修领着俩小儿子出门买买买，一眼就看到了之前不知道为啥埋着头瞎溜达的黄少天和一个妹子相谈甚欢的样子。

“要不要喊黄少一起啊？”卢瀚文建议。

叶修说：“不用了。”

他笑了笑，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万一是粉丝呢？我们岂不是羊入虎口？”

卢瀚文懵逼：“……可是黄少已经陷入敌阵了？”

叶修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我们会记住他的牺牲。”

 

152

一个月后，第三十八轮常规赛告终，积分前八名的位次终于彻底确定。

季后赛的流程也很快就被揭示出来。

百花VS轮回。

三零一VS霸图。

兴欣VS蓝雨。

雷霆VS微草。

 

兴欣就这样出乎意料又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季后赛。

对一支初入联盟的新队来说，这可以算是奇迹一般的表现。但如果加上了叶修两个字，在那么多大比分的浪潮下，又好像变得不那么奇迹了。

因为叶修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残酷残酷。”苏沐橙点评着。

叶修本人倒是更没什么想法，非常平静的样子。

苏沐橙看着他这样，反而说：“你也不要太紧张了。”

这话让别人听到了，肯定会有一种很大众的理解方式：本赛季兴欣对蓝雨，输的都挺惨的。一个一比九，一个二比八，可以说都是大比分惨败。而进入季后赛第一个对手就是蓝雨，想来也是非常符合残酷与紧张两个词。

可是对苏沐橙和叶修来说不是这样。

当然，并不是说他们稳赢、无需为比赛挂心，而是说一些更加深层、长久的事情。

叶修已经全力以赴整整一个赛季。

在这职业生涯的末期。

 

季后赛的赛程对于观众来说是很紧的，对于战队来说，则要先扛过四分之一决赛。比赛与比赛之间仅仅间隔四天，采用了新赛制的季后赛，每一个人头都至关重要。

 

从六月十四到六月二十一，八天时间，八个不同的体育馆。

 

不管兴欣和蓝雨的比赛里发生了什么，兴欣又是以怎样的姿态夺取了胜利。

最终，在第二轮四分之一决赛后，六月里过早赢来了夏天的G市里，魏琛有别于常的沉默中。

黄少天严肃地对叶修说：“夺冠吧！”

叶修回答他：“不然你以为我是干嘛来了？”

“很好，赢了我们，再输给别人的话，我鄙视你！”黄少天这么说着。

叶修微微笑了一下。

 

整个联盟，到现在，也许苏沐橙隐隐有所察觉，但只有黄少天一个人确切知道，叶修打完了最后这几场比赛就要彻底离开，真正退役。

他想着，既然本赛季蓝雨已经输了——

叶修在聚光灯下，好像所有明亮的光都一齐落在了他的眼中。

黄少天在这样的光芒之中晃了神，他看到了叶修的坚定与决绝，看到了叶修藏匿不住的壮士断腕的觉悟，这些觉悟燃烧起来，好似灵魂的璀璨花火。

——叶修要赢。

黄少天想，叶修会赢。

 

153

而叶修果然赢了。

黄少天一路从H市追到Q市，从Q市追回H市，又从H市追到S市。

就像他对喻文州说的那样。

“我要一直跟着去看，等到机会，就立即冲上去狠狠挖苦那家伙！”

喻文州当时笑着问：“那要是没等到呢？”

黄少天当时回答他：“没等到，那就只好让他继续得意下去了。”

 

现在叶修可以一直得意下去了。

哪怕只凭借那六点五秒的绝对胜利。

 

黄少天坐在观众席，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叶修。这是叶修的第四个冠军奖杯，却是第一个他亲手从联盟手中接过、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亲手触碰的奖杯。

 

季后赛是一段紧张而漫长的旅程。

也许是从第二十五轮比赛开始，又或者是从第三十三轮比赛开始。

他们之间不再谈论荣耀，不再谈论比赛，甚至连游戏也很少涉及。第三十八轮比赛开始的那一天起，他们就没有再私下说过一个字。

而直到现在——

 

黄少天看着叶修接过奖杯，而奖杯从他手中滑落。

他的视力很好。可是再好的视力，也无法从几十米开外，看到一双颤抖的手。

他看着兴欣众人捧着奖杯一同离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丑丑的头像。

 

夜雨声烦：恭喜啊老叶！！！！！！

 

154

“啊？”

季后赛总决赛第三回合后第二天中午。

S市，某私厨。

小间里只有叶修与黄少天两个人。

叶修非常有耐心，再问了一遍：“少天，你喜欢我吗？”

黄少天看着叶修。

叶修之前从来不问这样的问题，而现在他将这话说出口，让黄少头有了一种猜测。

所以他没回答。

叶修等了片刻，露出一个非常明显的，带着苦涩的笑容。

黄少天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疼。

然后，他听到叶修说：“少天，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