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辰

*卡文许久，终于稍微找回一点状态，然后剧情就顺着我并没有计划的方向脱肛狂奔了

*哎，写文真是时写时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125

自第六轮被蓝雨踩了个一比九后，第七轮打义斩成功拿满十分。第八轮对微草仅拿下两分，再之后一直打到第十七轮，都拿到大比分胜利，以一种“每一场都争取十比零”的气势，一往无前，风暴席卷整个联盟。

固然有其中大部分队伍都是越云、临海、神奇等小队伍的缘故，但对烟雨、虚空、雷霆三支队伍也成功拿下大额分数——仅对雷霆时丢了一分。

而叶修，从第二轮起，到现在第十七轮，单挑场不败，持续至今。

全明星周末前后停赛一周，第十七轮后计分，兴欣的常规赛几分已经突入前五，排在最前头的一二三四，分属于轮回、霸图、蓝雨、微草。

 

这种战果，已经相当惊人。

 

Q市。

Q市海鲜相当出名，而陈果此前作为一个忠实嘉世粉，也曾给Q市贡献GDP，在场内为嘉世呐喊助威。

此刻陈果领着兴欣一众来全明星，顺势摆出本地大姐派头，带去了一家听说很好吃海鲜店。叶修一听说店的名字，立刻指挥众人转道，报出了一家新店名。

出租车司机听了，笑道：“本地人啊？”

叶修谦虚：“只是听朋友说过。”

然后到饭店包厢后与众人解释：“老韩推荐的，而且报他名字可以打八折，我经常私下来吃。”

方锐感慨：“敢坑韩文清的人可能还没出生吧？”

魏琛喟叹：“无耻、无耻之尤，这家饭店老板知道你是叶修吗？”

叶修面不改色：“我是那种到处宣扬自己是谁的人吗？”

方锐点头：“学习了，当着嘉世的老大吃着霸图粉的优惠，生存之道啊。”

 

吃饱出门结果碰见蓝雨一行。

喻文州了然道：“我是蹭张新杰的名字来的。”

叶修表示：“我和老韩关系好嘛。”

 

遇都遇上了，就干脆一起走。

叶修和黄少天又凑到一起去了，苏沐橙和唐柔陈果一起聊的开心，魏琛和喻文州面面相觑一秒，各回各队和队友聊去了。

 

叶修和黄少天又是俩月没见，以前还是朋友时候见面没现在这么频繁，也没什么特别感觉，现在变了关系，每一次见面时候心情思绪都有许多不同。

“打的相当狂啊你们兴欣这段时间。”黄少天感慨，“你们怎么老这么腥风血雨的，队长最近研究你们的录像研究的越来越多了，不过唐柔那个一挑三搞成这样，我们经理说了好久可惜，她的战斗力相当够，但是商业价值瞬间就挂点了，你们是不是还是搞个公关经理什么的专门处理一下……”

“她不在意。”叶修说，“毕竟你知道吧，我们靠爱发电，视金钱如粪土——”

黄少天无语：“她这种大神预备役的技术，还是女孩子，简单就能拿到每年千万向上的收入，现在能这么说……”

叶修打断道：“等等。”

黄少天：“？”

叶修说：“其实这个问题方锐也问过。”

黄少天点头。

叶修说：“小唐她爸，叫唐书森。不知道的话，百度一下。”

黄少天唰地拿出手机叭叭叭打字。

随后说：“这么多年Q市都玩的差不多了啊，等明天从北九水回来，就算彻底踩完地图了。”

叶修说：“……当时方锐也是这个反应。”

黄少天：“…………”

黄少天看了看女孩子们，嗯，安全距离，然后开始对叶修感叹。

“我靠这种人你都能捡到？我记得她是——网吧小妹？你什么人品啊！”

叶修淡定：“主要是我们老板运气好。”

黄少天白眼：“对对，因为捡到了你嘛。不过这妹子还是有点可惜啊，年纪偏大了，你看我们小卢，今年才十四五岁，啧啧，就算按照你的退役年龄来算，还能再战个十多年，羡慕不？”

“羡慕羡慕。”叶修说，语气相当的敷衍，“不过人小唐是国外音乐学院的高材生，走电竞这条路，世界乐坛才叫可惜了吧！”

黄少天又惊讶了：“我勒个去！怪不得手速那么快，等等，为什么这种设定的富二代大小姐会变成网吧小妹？”

叶修说：“……因为我老板运气好？”

 

126

一路胡扯到了体育馆，全明星开场，韩文清与张新杰在台上相拥。

整个场馆为大漠孤烟与石不转这一对十年未变的霸图组合掌声雷动，气氛推至高潮。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韩文清一战十年，这一点，被迫半途退出的叶修亦无法与之比肩。

一众全明星在台上簇拥着霸图的这两位核心人物，黄少天看向叶修。

 

如果可以——

如果能在嘉世奋战到最后一刻。

 

林敬言与张佳乐站在台下，仰面看去。

如果可以——

如果能在自己的队伍里一直战斗下去。

 

谁会选择离开呢？

 

127

全明星第一个环节开始，贺武新秀李玖出场，成为新秀挑战赛的第一位选手。

整个场内气氛瞬间掉落，从刚才全明星煽情感动的高潮瞬间变得无趣，不少观众起身处理情绪，或者去厕所调整一下膀胱，以免错过后来可能出现的精彩对决。

 

但是李玖要挑战的人是叶修。

瞬间调动起了在场许多观众的精神——

叶修已经连赢十六场，万一阴沟里翻船了呢？

霸图粉们纷纷期待着。

 

本赛季的全明星，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届叶修真正站到了灯光与镜头下的全明星，虽然自从第十赛季开始，叶修该露面的时候都露面了，但是部分粉丝依然感到一阵阵激动。

叶修的脸啊！

总觉得看一眼少一眼！看一眼赚一眼……

 

叶修上台才几分钟，与主持人说了来回不过两个巴掌的话，现场已经献出了四波整齐有力的嘘声，更别说那些零零碎碎的了。

叶修相当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让部分看他不顺眼的人咬牙切齿：diss他这么多年，而被diss的正主根本就不在意，恨啊！

 

下一个上场的，神奇郭少，依然挑战叶修。

叶修刚刚下去和兴欣说了两句话，屁股还没坐热呢，又被驱赶上台。数分钟打完比赛，和郭少一同闲聊着下台，这回，在神奇的休息区，被再度点名。

“叶修大神辛苦了，麻烦你再回到场上吧！”主持人难掩幸灾乐祸。

叶修：“……”

打完文客北，叶修逃也似的离开，结果下一位新秀依然点名要挑战他。

叶修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主持人一看人真的要跑了，百米冲刺抓住叶修。

 

只能继续打呗。

第五位新秀，盖才捷继续挑战叶修。

他过去是叶修连胜记录里成为垫脚石的一环，而身为驱魔师，他觉得自己还能有一战之力。

然而，叶修非常不要脸的，打了GG。

 

黄少天发誓，打荣耀这么多年以来，从没听过这么响亮、悠长、值得铭记的强大嘘声。

就连选手席也有不少人和观众一起嘘了起来。

停滞一秒，黄少天也跟着一同表达了内心的鄙视。

 

盖才捷小朋友很失望，导播很难过，叶修略有愧疚。

苏沐橙在底下看着这一场玩闹，兴致勃勃地转头去看霸图的休息区。方锐魏琛一边啧啧有声：“导播要吐血了吧？”

 

宋奇英和曾信然两个小朋友联袂上台，黄少天看向喻文州：“散人能这么干？1V2？”

喻文州若有所思：“曾信然虽然用着德里罗，但是实力比较普通。倒是宋奇英，能力有目共睹，如果叶修要赢，估计会有挺大消耗。”

黄少天捕捉重点：“也就是说确实有赢的可能？”

喻文州道：“一二年级生里，把已经上过新秀挑战赛的一批去掉，剩不下几个真正有技术威胁的人了。”

随后他一笑：“不过也就是在台下分析说着玩，叶修前辈估计是真的懒得烦陪他们一个个老老实实地挑战过去，而且GG确实也不太好，就顺水推舟这么一搞吧。”

 

说话间，台上三人已经登录了游戏。

 

魏琛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其他人：“？”

魏琛：“第一届全明星的时候，也是七个新秀全都挑战他。那时候叶修老老实实地一个个打完了七场比赛，哪里像现在，疯狂搞事情。”

 

曾信然第一波冲动过后，终于与宋奇英形成合作。

奈何君莫笑到底是君莫笑，一打二压制两新人压制了半场，甚至作出极其精妙的操作，点燃了一波现场，后续看似力有未逮，最终被二人以微弱优势取胜。

荣耀二字出现时，现场又嘘声一波。打完后在台上宋奇英直言：“前辈居然真的放水了。”

 

台下黄少天道：“不愧是韩文清和张新杰的儿子。”

喻文州：“……”

郑轩：“……”

宋晓：“……”

他们都是熟知儿子梗的。

卢瀚文早跑去微草那边玩了，拦都拦不住。

 

台上叶修回答：“职业选手，就要说到做到，说了要放水，就一定要放水！”

 

全明星散场后，诸位台上生猛无比的大神们落入凡尘，开始瞎聊。

卢瀚文抓住刘小别，刘小别却没抓住黄少天，因为黄少天已经和叶修凑一块儿去了，顺便在其他熟人过来吐槽叶修的时候也疯狂添砖加瓦。

然而微草并没有人来救他。

王杰希和杨聪聊着房市——这个话题恐怕是难已过期了。

许斌和江波涛聊起欧洲足球，楚云秀谴责完毕张新杰之后，叶修又逮着张新杰做了一遍Q市美食攻略。

 

“如果非要在北九水内吃的话。”张新杰一推眼镜，肯定道，“我建议你们自备喜欢的零食。”

 

128

北九水。

早九点四十七分。

兴欣与蓝雨酒店不在一处，黄少天叶修两人山脚下碰面。

 

两人甩开其他队友行动，各自有艰难之处。

 

尤其整个兴欣，叶修用昨晚一顿饭表明了他才是行家里手，第二天就要单独跑路，怎么能让人满意？于是叶修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苏沐橙，苏沐橙微微一笑，拿出手机翻到张新杰的微博小号。

于是叶修就成功被抛弃了。

 

北九水没有缆车，路不长，自然风景却更美些。

 

自交往以来，每次见面叶修都花费了大量时间翻阅攻略制定计划。黄少天向来是爱玩的，年年都出门旅游，叶修投其所好，总算让两个人的“约会”走的顺顺当当。

此刻见到黄少天在山林中深深吸气，向栏杆外探着身子去看水，只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北九水，景如其名，共有九处水。

两人行至第七处时，坐下拆零食休息了半个小时。

随后叶修整理包裹，黄少天拎着垃圾袋出去丢，转头看到叶修站在自己身后——还换了件衣服。

“……老叶？”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出声询问。

另一边远处传来叶修声音：“少天你怎……嗯？叶秋，你不上班？”

黄少天看到眼前的“叶修”瞬间变了脸。

从莫名其妙的风度翩翩变成忽如其来的咬牙切齿。

“混账哥哥！”叶秋走过去，“我来Q市出差啊！不是写了吗！”

叶修摆手道：“你也说了是上班，难道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改来管理旅游景区了？”

叶秋：“……”

叶秋：“调休放在了上周！现在是元旦假期！”

 

叶秋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另一个女孩子一边抿唇笑着围观。

叶修观察力何等强大，见叶秋不说，也就不问。

兄弟两个互相攻击片刻，才开始各自介绍同伴。

“这是黄少天。”

叶秋点头，他听过。

“这是裘云熙。”他说，然后补充一句，“我女朋友。”

叶修欣慰道：“你长大了啊。”

叶秋：“……”

 

这话大部分时候哥哥说都不奇怪。

然而当这俩人的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时候，就奇怪爆炸了。

裘云熙与黄少天都各自憋笑，对视一眼，忽起惺惺相惜之意。

 

叶秋咬牙：“哥你也老大不小了啊！”

 

随后四人一起游玩。

女朋友要陪，哥哥也要穷追猛打。

“今年回家吗？”叶秋说，“大家一起吃个饭啊！”

叶修道：“弟妹也要去？”

裘云熙笑着：“去呀。”

叶修面不改色：“既然是这样的大日子，我就不回去了吧？”

叶秋怒：“小点的儿子都不认识你了！”

叶修回答：“小点是公狗。”

叶秋说：“和隔壁的花花生的。”

叶修无语：“我都没见过……”

 

最后叶修嫌弃他，赶跑了叶秋：“这么啰嗦，小心你女朋友踹了你。”

 

129

终于回归二人状态，黄少天按捺不住好奇心，开始八卦。

“你们俩真的长的一模一样！”

“同卵双胞胎嘛。”

“为什么他看上去这么靠谱啊？”黄少天说，“我靠第一眼看见真是吓了我一跳，你好像被穿越了似的，瞬间从君莫笑变成一叶之秋……”

叶修哭笑不得：“你这什么比喻？”

 

用轻松话题开了头，黄少天立刻直击重点：“你这些年都没回家啊？”

叶修轻飘飘道：“要陪沐橙啊。”随后一顿，思量片刻，开始解释，“我当初不是……嗯，及时发现了弟弟企图离家出走的幼稚行为，不惜以身作则当反面例子对他进行挫折教育吗。”

你竟然好意思这么说。黄少天以目示意。

叶修脸皮厚如城墙：“之前也和你说过，我家人始终认为这是不务正业。总之，后来我就没怎么回去。”

黄少天不可思议：“不接受，你就不回家？”

叶修淡定道：“回过一次？”

黄少天的好奇心要溢出来了。

叶修说：“当初拿了冠军，自己觉得做出了一点成绩，回去了，然后被打出来了。”

“打出来？！”

叶修还是那副不太在意的平淡语气：“嗯。后来就没再回去，避免相看两相厌。”

黄少天老老实实“哦”了一声，忽然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每次问到这方面的问题就和躺雷似的一踩一个准。

后转念一想这不是自己的错，主要是因为叶修这段经历就全是雷。

 

第八水近在眼前。

单程路到此不过两公里左右，不过山路走起来到底费脚程，两人走的也不快，花了快两小时才走到这里——当然，包括了中途坐着休息吃东西的时间。

黄少天对着山水枯石一阵猛拍。

时冬，虽然近海，水依然不丰。Q市近日未落雪，山风却也冷的够呛。

 

“我打算退役了。”

黄少天猛地回头。

叶修毫无放出大消息的自觉，还有心情对他微笑。

“……”黄少头喉头哽了半晌，没说出话。

 

退役？

闹呢！

要真退役，这又是挑战赛、又是散人，腥风血雨，一大通折腾，又是何必？

常规赛过半，数据漂亮又稳定，众人对兴欣的兴趣已经勾起，对散人等的研究一步步深入，对叶修的未来再度充满推测的时候，忽然说要退役？！

 

然而这些话，一个字也不能说出来。

 

什么叫又是何必？

因为他是叶修，因为他可以。

他是真心喜欢这个游戏，真心享受这一切，每一次争锋，每一次追逐，都是令他感到快乐的事。

哪怕就只能再战这一个赛季。

 

黄少天语调艰涩：“然后呢？”

叶修说：“然后就回家。”

黄少天沉默。

叶修笑笑：“所以我迟早会回家的。叶秋也就是喊一喊罢了。”

 

那荣耀呢？

这个你爱了这么多年，至今还在为之充满激情奋斗的荣耀呢？

 

未来算是一个禁区。

黄少天和叶修的未来，黄少天不愿去想，他也不需要想，而叶修，早就想的透彻。

 

此时不过稍微一提，叶修一是为了稍微安慰、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二也是告知黄少天这个相当重要的计划。

这个计划，他之前还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但是他早就已经定下、轻易不会更改了。

 

130

出山后两人直奔张新杰推荐的苍蝇馆子，吃了个痛快。

下午各回酒店睡觉，养足精力。

 

全明星第二夜，兴欣再展猥琐风采，引得蓝雨当家数位选手忍不住回忆。

当初的魏琛魏老大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来着……

 

全明星第三日白天，一群职业选手们聚一起嗨去了。

这几乎成为每年定番，强队中心的一群交好的选手一同桌游唱K娱乐一回，才算应得起这全明星盛宴。

 

蓝雨、轮回等队伍里大多数人都爱玩闹，到的早，黄少天一进包厢就抱着话筒开唱，陆陆续续又来人后，话筒不足，就招呼着开启了游戏局。

黄少天唱着唱着就是一顿。

想起了第七赛季时候，那个卡在门口的……嘴唇碰嘴唇。

 

那竟然是唯一一次他与叶修的“亲密接触”。

 

从六月初挑战赛结束，到现在一月初，半年过去了。

这半年里，他与叶修见面三次，每次都像是好友共游，吃吃吃玩玩玩，平心而论，黄少天嗨的非常开心。

——这就是谈恋爱了吗？

这就是和叶修谈恋爱了吗？

 

这……

有点儿高山流水、伯牙子期，柏拉图的非常像……

 

黄少天把话筒让了出去，飘出去冷静了一下，顺便喊来服务员给房间里多加了些冰饮。

 

非常像叶修——叶秋一直以来的，那种瞒过一切的，安全距离的样子。

这个念头倏然窜入黄少天脑海。

 

像那个荣耀巅峰、万事难挂心、传说等级的第一人叶秋。

而不是像那个会离家出走、被嘉世逼迫退役、睡在储物间里、有前男友、会流露出难以察觉的痛苦神色的叶修。

 

——前男友。

苏沐橙的兄长。

 

叶修与他相处的时候，正是最年少叛逆的时光，却也承担了最大最可怕的生活压力。

他们，也会处的像是纯洁的战友情吗？

 

不可能吧！

 

黄少天猛的一个哆嗦，终于想明白了过去那段时间里，感觉好像总有哪里不对却一直发现不了的不对的点在哪里。

 

叶修会安慰自己，他们两的事情不会被发觉。会告诉自己，万一有什么意外应该怎么做，让自己全然的放心。

而这种处理思路手段，同时不也证明了叶修的态度吗？

 

黄少天皱起眉。

他不愿也不会怀疑叶修对自己的喜欢。叶修的人品性格，黄少天知之甚深。何况，对方根本就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还一直开这么久，更不用说这种将所有都隐瞒住的态度了。

那么……

 

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个人坐在边上cos沉思者呢？”

 

从门口进入KTV，视线所及一大片，最难发现的就是门边上侧进去这一条沙发。

而叶修才一进门，其中间隔时间也不过是略扫一眼的耗费，但第一句话就是对黄少头说的。

 

黄少天抬脸看向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