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辰

*警告：有修伞提及…

*警告：有双花默认…

↑以上都没打tag，请自行闪避……

32

全明星后的周一基本上只需要完成三小时左右的常规训练。

晚上苏沐橙抱着零食去敲叶秋的门的时候，叶秋正在网游里放松自我。

 

“我说……”苏沐橙拆了包薯片，“开那个，捉鬼兄弟，第四季第十二集。”

“这么长？”叶秋说，“还没看烦啊？”

苏沐橙说：“还好吧……”

她熟门熟路地搬了凳子过来：“我说……”

这是她第二次用这个词开头了。

叶秋于是暂时决定去开一个简单的副本。

“你是不是喜欢黄少天啊？”

叶秋登入副本，开始清楚小怪。

“果然是啊！”苏沐橙说。

叶秋都没回答，她已经自顾自地下了结论。

然而叶秋与苏沐橙之间的互相了解实在是太深了，叶秋没有第一时间回话，甚至还在非常安稳地操纵着角色，这本身已经是一个回答。

“是啊。”叶秋说，他甚至带了点儿笑，“居然是他。”

苏沐橙一边看剧一边吃薯片，完全不打扰她思考说话，这基本是每个看剧人必备的素质，就像是叶秋可以一边叼着烟一边吐字清晰一样。

“他是直的呢……”苏沐橙说，“我就总觉得怪怪的，你对着他的时候……那天晚上，我问你怎么拒绝不对我告白的人的时候，你到底是在说黄少天还是在说你自己啊？”

“都有吧？”叶秋回答。

“你就是这么想的吗？”

“大概就是吧？”

“这样真的好吗？”苏沐橙再问了一次，正如她那天晚上问的一样，但是此刻，问句中隐藏的意思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叶秋正在开第一个Boss，双手依然稳定，情绪也很平静。

“没办法，谁让他不喜欢我呢。”他这么回答，就像是那天晚上一样，只是稍微换了人称代词。

苏沐橙问：“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哦对，我傻了。”

“这是垃圾话陷阱啊！”叶秋说，“以后要小心不要被人带进去。”

苏沐橙果断塞了片薯片给叶秋，叶秋咔嚓咔嚓咬碎吃掉。

 

“我就觉得嘛……你被黄少天亲了之后感觉有点不太对。”

“所以说你们为什么要玩那么危险的游戏啊！”叶秋抱怨。

苏沐橙不受干扰，继续说：“吃饭的时候也不太对，全明星分组的时候也不太对……”

叶秋无语：“有那么多破绽吗？”

苏沐橙：“没有啊！其实你瞒的很好，如果不是我大胆假设、严肃取证……主要是巧合。”

叶秋：“这也能巧合？”

苏沐橙：“你知道吧，雷霆的那个新女孩子……嗯，她当时就在边上嚎了声‘叶黄’，然后……”

叶秋回忆了一下这个词，与荣耀无关的东西他总是不会费力气去记。

“就是你和黄少天的CP啦。”苏沐橙说。

叶秋：“哦！……这也行啊？”

一个沉迷游戏的死宅在被开拓新领域的时候总是充满了开辟世界线一般的惊异感。

“平常不都是什么叶吴，喻黄，韩张……”叶秋说着，手下Boss的血量削弱到了50%，Boss放出一个召唤技能，叶秋咄咄两枪，拉了起来，“都不同队了啊？”

苏沐橙：“因为还有一种我们都有你没有的东西叫微博……等等，扯远了。我不是在和你科普！”

叶秋笑笑：“嗯嗯。”

苏沐橙：“不过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看看，我以前不萌叶黄啊，所以没什么了解，怪不得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叶秋：“打住打住，不是科普。”

苏沐橙：“哦。”

说话间，一包薯片已经被清空。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啦，因为这些场合都有很多人在，推理上来说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非常有可能，但是主要因为刚好大冒险的时候黄少天中枪嘛！”

“所以你是瞎蒙的啊？”叶秋吐血。

苏沐橙说：“对啊！你真的很难猜，所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喜欢他？”

“其实也就两年上下吧……”叶秋说。

 

他回答的很顺利，好像早就在大脑里将这件事剖析了千万遍似的。

 

“两年啊……”

现在是第七赛季的中段，向前推两年，也不过是第五赛季的时候罢了。

在苏沐橙看来，过去的生活要说波澜壮阔也是波澜壮阔，但要说平静也非常平静……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就是在这样日复一日之中，究竟是什么时候，叶秋开始改变对黄少天的感情的呢？

苏沐橙试图仔细地回忆，但是她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于是她问叶秋：“为什么啊？”

叶秋有点无奈：“喜欢一个人，哪里有为什么？”

但是女孩子很执着：“当然有原因的吧？——或者说，你是怎么意识到的？”

叶秋总觉得和自己的妹妹分享这些太细节的东西有点耻。

“就那样呗……”

“怎么样啦？”

“呃……”叶秋都开始打第二个Boss了，“说不明白吧，就是有了这种感觉。”

“哦……”苏沐橙闷闷回答，“那以后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

“你追不追他哦？”

“怎么可能啊！”叶秋这样说。

苏沐橙抢过鼠标给视频点了暂停，然后叶秋就着那个视角放了会儿技能，才又拿回鼠标。

“为什么不可能啊？”

“我自己是个弯的，也就算了，辛苦都是自己的。”叶秋说，“还把喜欢的人一齐拖下水，也太堕落了吧！”

苏沐橙：“……”

苏沐橙：“说的也是哦……你真的是弯的啊？不能直直看试试？”

叶秋笑笑：“不能啊，天生的。否则你哥哥那么放心把你交给我啊？”

苏沐橙：“啊？”

 

叶秋依然是那副很平静的样子，玩游戏的手很稳，笑意、无奈的心情都像是静水湖上的浅浅波纹，淡淡地、流于表面，丝毫窥见不出湖底的真实。

而他说出口的话、对问题的回答，也都精准而快速，就好像是已经在心底走过千百遍似的。

千百遍的思索。

千百遍的锤炼。

“我和你哥，交往过的啊。”叶秋就这样平静地投下惊天巨雷。

“啊？？？”苏沐橙惊呆。

“你看，我们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吧。”叶秋有点得意地说。

这也不怪苏沐橙。

叶秋刚到的时候，她才十一岁，而苏沐秋离开的时候，她也不过十四岁罢了。她学习一直很努力，而苏沐橙与叶秋总是忙碌于生计，想要瞒住一个普通的早八晚六还经常补课的初中生，说实话并不太难……

“我都不知道……”苏沐橙心情有点复杂。

“嗯。”叶秋说，“所以，我是天生的，直不回来了。而且，你也知道的吧，我家。”

 

叶秋三冠到手后回了一趟家，苏沐橙也知道，那个时候叶秋对她说了一些自己家的情况，苏沐橙建立了初步的概念。

简单来说：家庭观念很守旧。

 

“光是游戏理想就这么艰难了，挑战社会伦理难上加难，但是都是我的个人副本。”叶秋说，“如果是天生的同伴，那就一起闯一闯，但是……”

“他本来就不是这条道上的。”

 

苏沐橙觉得鼻子有点酸。

叶秋的言下之意，她再明白不过。

 

有很多事情，叶秋不在意，不代表这个世界不在意。

他能置他人眼光于无物，视此世压力于空谈，并不代表这条路就好走。

 

打游戏作为职业，已经算是很出格的事情。

叶秋为此离家出走十年不归，而黄少天也是魏琛磨破了嘴皮子才争来的一个机会。

这只是职业选择，在高薪、职业末期够年轻、未来数十年光阴还大有改变机会的前提下，尚且障碍重重。

而性向呢？

 

叶秋不能、也不愿意将黄少天从花团锦簇万里晴空的云端拉下。

苦难太多，如何舍得。

 

33

“那现在怎么办？”

“等呗。”

“等什么啊……你什么都不做的话，不会有结果吧？”

“要的就是这个。”叶秋说，磕了下手中的烟，烟灰断裂，“等到我不再喜欢他为止。”

 

那一晚苏沐橙没再问，你这样沉默地喜欢他，已经喜欢两年了。

什么时候才是这等待的尽头？

 

34

二月初，嘉世前往K市与百花客场对战。

这时间点卡在了年前，H市正是隆冬腊月冰天雪地，K市不负其四季如春之名，还有十多度的日均气温。

下了飞机，在呼啸的风中，苏沐橙问：“张佳乐是直的弯的啊？”

叶秋哭笑不得：“我怎么知道。”

 

自从那一天过去，苏沐橙就开始乱点鸳鸯谱。

打一场比赛就要试图各种约人出来玩，给叶秋牵线搭桥，奈何叶秋虽然是个天生的基佬，却没有敏感的GAY达，对于他人的荣耀技术水准可以说的头头是道写上万字分析，而对于他人的性向，则一问三不知。

 

“哦。”苏沐橙安分了两秒，问，“唐昊呢？邹远呢？”

叶秋：“……我也只见过一次啊！不要因为是新对手，研究的稍微多一点就专门点名……”

 

苏沐橙摸出手机，五指从露指手套中伸出，点点点。

“我觉得这个叶乐蛮靠谱的……”

那是一篇小论文，论述了叶秋和张佳乐在一起的可行性推测。

苏沐橙划拉了几下，开始读：“……从职业选手的访谈里可以看出，张佳乐从一开始就对叶秋抱有一种非常明显的执着，逮着人就问你认识叶秋吗你见过叶秋吗，这一点，实在是太可爱了……”

叶秋面无表情：“这样的黑历史被当成真爱的证据扒，张佳乐居然还没找我决斗，可能是真爱了……”

苏沐橙兴奋：“你也觉得啊？”

叶秋瞬间：“……不，我开玩笑的。”

苏沐橙：“哦。”

叶秋敲了敲她脑袋：“按照这个理论，全联盟都和我有一腿吧？”

苏沐橙漫不经心回答：“对啊，基本上全联盟都和你睡过。”

叶秋：“……”

苏沐橙：“在同人里就是这样。习惯就好啦，其实大部分人都互相睡过，中枪的不只是你……”

叶秋：“有点可怕哈……”

苏沐橙：“……而且叶秋破繁花血景这件事，可以说当时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试问，如果不是因为近乎可怕的理解与深爱，在张佳乐这种瞎眼一样的攻击方式中，到底有谁能找到攻击的轨迹、捉住破绽呢？——建议大家去看一下敌人视角的繁花血景攻击方式，不接受没看过视频的人的反驳。哈哈哈这段，好有趣！”

叶秋：“……”

叶秋吐魂：“难道就不能因为哥够强吗？”

 

一路经受着苏沐橙的精神攻击，见到张佳乐的时候叶秋甚至有了转身就走的冲动。

张佳乐：？？？

已经不得不读过好几篇叶乐文的叶秋，脑子里全都是“张佳乐白皙的肌肤”“粉嫩的嘴唇显得无比诱人”“他的小辫子一甩一甩的”……

叶秋虚着眼看着张佳乐，本想对他吐槽“你知不知道你在粉丝里到底是什么形象”，然后发现这小子的状态比上次见面时更加……不对劲。

 

他开玩笑似的问：“你脸都冻白了，怎么身体越来越虚了？”

张佳乐挑起一个笑：“你热傻了吧？”

 

确实，在K市少有人穿着羽绒袄的，叶秋这裹着棉被似的羽绒袄的造型，比较抢人眼球。

“今年又扛两个新小朋友。”叶秋开启无视大法，“那个德里罗打法有点独啊。”

说到战队的事情，张佳乐眼下的日夜积累起来的细细的纹路与阴影好似都变重了，然而双眼中那种仿佛在燃烧着的火焰却愈发明亮。

“技术都很可以。”张佳乐说，他还想再说什么的样子，但是摇摇头，“趁着这次来得早，我们去县里吃米线，就是之前和苏妹子说好的那家，张新杰也说好吃——你们先去换衣服！”

 

35

一顿米线吃完，三个人浑身大汗地开车回市区。

张佳乐给车窗打开一条线透风，南方的水汽被冷风裹挟着灌进了车里，国道边笔直的树下，野草间竟然还点缀着不少浅色小花。

苏沐橙道：“打完这场比赛就春节假期了。诶……听说挺多人都被逼婚了啊？”

叶秋不回家，苏沐橙家人就叶秋一个，显然这个话题是为张佳乐准备的。

“还好吧……”张佳乐说，手扶在方向盘上，“我都没怎么想过这件事，怎么啦，叶秋看你一直单身着急了？”

“这么说……”苏沐橙托腮道，“你和我一样，母胎solo？”

张佳乐笑起来：“这是什么词啊？我的话……嗯，也可以算吧？——老叶你呢？”

叶秋道：“我可是早恋的典范人物。”

张佳乐大惊失色：“不会吧？就你？”

叶秋惊异：“什么叫就我？”

张佳乐神情复杂：“不是我说……联盟那么多人，你的死宅度也算是登峰造极的了……”

叶秋说：“你不死宅，你有对象？”

张佳乐：“……”

张佳乐：“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被你比下来……觉得特别不甘心……”

苏沐橙问：“之前你说‘也可以算’，那就是暗恋不成功咯？”

张佳乐立刻回答：“这怎么可能！”

叶秋：“呵呵。”

张佳乐本来不想说的，但是不知道看到叶秋那个气人的样子就忍不住……

“双向暗恋吧，我觉得。”他说，“只是还没有机会。”

苏沐橙露出失望的表情。

叶秋笑笑，把话题拉开：“张新杰的美食地图里还有别的什么？”

 

36

回到H市，一周结束后，也进入了春节假期。

队员们纷纷离队，叶秋拿着一叠账号卡思考今年玩啥，苏沐橙啪地把一沓纸摔在了叶秋眼前。

叶秋：？？？

苏沐橙道：“换个心情！今年出去旅游吧！”

叶秋：“……”

叶秋：“我觉得玩游戏比较放松……”

苏沐橙：“你只有以下几个选择，N市，S市，G市，E市——”

叶秋：“……”

叶秋：“我有点后悔承认了……”

苏沐橙笑嘻嘻道：“找时光机去呀？找到了告诉我，我得向前多穿穿。”

叶秋无奈投降：“好吧，E市太冷了，冰雕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北边的暖气倒是很不错……不过过冬的话，去S市吧。”

“那么南边啊？”苏沐橙说，“我还没去过呢，度假胜地，嗯……行，就它了，自由行。”

 

以上就是叶秋和黄少天大眼瞪小眼地躺在沙滩椅上的原因。

苏沐橙正在远处玩。

叶秋被太阳晒得生物钟都紊乱了，有气无力地问黄少天：“怎么不跟上去？”

“最近队长问我……”黄少天若有所思地说，“为什么觉得自己喜欢……嗯……”

“啊？”叶秋的脸藏在大太阳镜后，“他不是一直在帮你出谋划策吗？”

“所以我的情报都会和队长共享啊，毕竟队长是战术师嘛对不对，而且虽然队长没有太多经验但是这种事我觉得自己只会更笨拙吧毕竟我完全没有经验……”黄少天说着，“但是最近我觉得苏妹子好像有点疏远我啊！”

叶秋双手安详交握在腹部，仿佛要被太阳晒飞升了的样子。

“所以呢……”叶秋吐槽，“这时候应该问的是沐橙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吧？”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黄少天一敲掌心，“所以我一直在想队长这么问我难道是为了从根源上开解我？毕竟我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远太异地了啊，何况平时QQ都不怎么聊……”

叶秋无语。

黄少天继续絮叨：“所以其实我也想专门去问问你的，毕竟嘛苏妹子的情况你最了解了，我也好拿到第一手情报看看情敌是谁对不对？但是队长这么一问我又觉得有点怪怪的……所以苏妹子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啊？”

叶秋悠悠然回答：“她没告诉我……”

黄少天：“啊？还真的有了啊？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出来……”

叶秋补完：“……她有喜欢的人。”

黄少天：“我靠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啊！那你呢，你怎么看？你觉得有吗？你快点回忆一下，我跟你说这是很认真很严肃的事情，事关我的未来终身大事——”

“不知道。”叶秋说，“我觉得没吧。”

 

黄少天放松地躺回沙滩椅上。

叶秋还有闲心对着这赤道上的烈日一笑。

 

“我也觉得……不过后来队长又问我说，让我思考一下平时和谁聊天最多。那还用说当然是队长啊！”黄少天心情放松了，就有心情继续扒，“队长说除了队伍里的人——除非你喜欢我们队伍里的谁？我靠那怎么可能，我们这和尚庙里，我去喜欢母蚊子吗？”

叶秋抬手拿了杯起泡水喝。吸管是粉红色的，这是苏沐橙专门挑的。

“然后队长就问我，QQ呢，和谁聊最多。我还真不知道……然后我就翻开QQ看了一下，我靠然后我才发现我和你聊的特特特特特别多……”黄少天说着，兴致勃勃地看向叶秋，“你猜你猜你猜？”

叶秋笑笑：“嗯？”

“队长下一句就问，你不会喜欢叶秋吧？我当时仔细地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叶秋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脏跳动时如同擂鼓一般的响声。

“哈哈哈他说我喜欢你诶！……他这是什么逻辑，然后他就说，‘我看你也不怎么和苏沐橙聊QQ’，我靠那是当然的了！我平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怎么聊啊才会显得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那一句话从黄少天嘴里说出来的一刹那，就算理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心脏还是“咚”地一声巨响。他甚至觉得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脏从胸膛中破土而出也不算异事。

他可以听到自己血液加速流动的声音。

他悲哀地、僵硬地卧在原地，等待着心跳逐步缓慢下来，恢复原状。

 

“如果能把你对我刷的废话按照100:1的比例转化成给沐橙的，你就不会说出这样属于单身狗的疑惑了……”叶秋回答他，“譬如说现在，你如果去帮沐橙拿烤鱼，肯定比在这里和我说话更……”

“也不是吧！”黄少天说，“这就是个思路，而且我也没和苏妹子单独相处过我还很紧张……继续啊，所以队长接下来才问我啊，说我每次在苏妹子要来的时候特别费心思，但是平时都不去找她，这不是备胎一般的套路吗？我靠备胎，我连轮子都没一个我还想着备胎吗，不过会不会这样啊？你帮我问问呗？我真不是那个想法啊！”

叶秋眼睁睁地看着黄少天离最初的话题越来越远，也懒得提醒他。

有什么好提醒的？一开始黄少天对于这段感情的自我疑问到后来慢慢变成了解释，一副在自己这个大舅哥面前刷好感的态度，不论这个主题中心是设计好的还是发自内心的，都没有什么区别。

 

“哦。”他冷漠地回答。

叶秋将起泡水放回小台子上，翻了个身，开始晒背。